不能用正常走剧情的方法应对这些疯子。
去他妈的人道主义
温童瘫在床上, 陷入沉思。
世界线结束的剧情是谢由和白越官宣订婚,他只要让谢由和白越完成这件事就行了。
什么狗屁感情基础,什么以后未来, 他不管了,他不玩儿了。
躺着不利于思考,只利于睡觉。
温童慢吞吞地往背后塞了个枕头, 坐起来思考计划落实方案。
让谢由和白越官宣的话
首先排除捣乱的陆匪, 接着比较谢由和白越这两人。
两人都疯,两人都极其厌恶对方。
相比之下,似乎还是谢由更好点。
虽然谢由比白越更疯,不易掌控,但他会更自由一些。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从谢由这儿入手
温童全神贯注地沉思,眉眼注意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
直到头顶的小灯亮起,他才颤动着眼睫回神。
卧室被灯光照亮,不是桐锦小区的房子, 而是谢由在湖滨君庭的大平层。
谢由看他醒了, 脚步微微一顿, 低声问“吵醒你了吗”
温童扯起唇角“是”
第一个字被喉间极度的干涩给压了回去。
他昨天实在叫了太久, 嗓子都喊哑了。
谢由放下粥碗,递给他水杯。
温童实在是渴得厉害,没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咬着吸管喝了大半杯水, 难受的喉咙总算舒服了些。
谢由继续投喂粥,他坐在床边, 端起粥碗。
他穿着一身纯黑的睡衣,衣袖高高捋起,露出结实流畅的手臂肌肉。
举手投足间, 温童看见地他身上随处可见红色抓痕,昭告着昨天两人的激烈。
温童眼睫一颤,立马挪开目光,看向面前冒着热气的粥碗。
薏米、鱼片
闻起来很香,应该挺好吃的。
“要我喂你吗”谢由问。
温童“你想让我吐出来吗”
谢由全然不在意他的语气,温声道“好,那童童自己喝。”
温童双手也没什么力气,谢由搬了张床上小桌,推到他面前,让他用勺子舀粥慢慢喝。
刚喝了一口,便听见男人不紧不慢地说“昨天的事”
温童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说“我希望不会有下次。”
谢由面不改色地应道“好,谢夏月会为她的所作所为负责。”
温童“”
他指的可不是谢夏月的事。
他掀起眼皮,对上谢由黑漆漆的眸子,即使有镜片作为中介弱化,男人眼底的偏执热烈也令人心惊。
温童抿了抿唇,低头喝粥。
谢由不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就是另一种回应,暗示他以后还会有亲密的行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睡就睡呗,他睡过的人也不少了
再者,说不定还是他先离开这个世界呢。
温童一边小口喝粥,一边自我安慰。
谢由静静地看着他,见少年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缓缓抬手,抚向少年的头发,压了压微翘的发丝。
“童童放心,谢夏月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了。”
他语气温润,话里的内容却阴寒砭骨。
温童眼皮一跳,如果仅仅是昨晚的事,不至于到出不来的地步。
不等他开口问,谢由主动解释“她还窃取了公司机密。”
温童迟疑地问“有瞳的”
谢由“对。”
温童“你故意的”
听到这个问题,谢由眉眼缓缓舒展,眼里缠绵的温柔仿佛无底深渊,深不见底,想要吞噬面前的少年。
“童童真聪明”
他很喜欢这种被温童一眼看穿的感觉。
少年了解虚假的他,也了解真正的他,被看穿的时候像是少年揭开了他表层的面目,抚摸触及着他真正的内里魂灵。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心脏泵出大量血液,涌向四肢,他浑身上下都在发热发烫。
谢由指尖微颤,缓缓解释道“我只是了一个机会。”
“偷或者不偷,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偷什么,也是她自己的想法。”
“我没有逼迫她做任何事,是她被内心的恶心邪念侵蚀,自作自受。”
他脸上的笑意加深,温声问道“童童,看着他们自食恶果,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温童拧着眉心,吐出三个字“不觉得。”
谢由笑了笑“假如我给你一个彻底摧毁我的机会,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温童抿紧了唇,没有出声。
说实话,他不会去抓住这个机会。
他不认为自己有权判定旁人的生死命运,这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裁决的。
谢由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答案,眼里的情绪翻涌,化为更加粘稠的贪恋痴迷“你不会那样做。”
温童冷笑“猜错了,我现在会。”
谢由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书房的电脑里有有瞳目前最重要的项目。”
“和政府部门合作,一旦泄漏,我可能被判间谍罪,可以被判无期徒刑。”
温童人麻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这种事。
谢由故意问“童童,要我抱你过去吗”
温童“”
他咬牙道“不用你抱我以后自己会走过去”
谢由只听进去以后两个字,笑眯眯地应道“好,那我等童童养好身体。”
温童心里骂骂咧咧,重重地放下勺子“不吃了”
“没食欲。”
谢由替他收拾碗勺和床上桌子,平静地说“童童现在身体不舒服,没食欲很正常。”
一句话轻飘飘地推卸责任,温童嘴角抽了抽“是因为你屁话太多”
谢由“我想在被判无期徒刑前多和你说说话。”
温童“”
真是够了。
他忍不住抽了个枕头,砸向谢由,不管有没有砸到人,一拉被子,缩进被窝。
隔着蚕丝被,隐隐听见谢由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下一秒,他听见谢由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童童,该涂药了。”
“一天两次。”
温童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什么药涂哪里,他咬着后槽牙说“不用”
谢由“害羞的话,我可以等你睡着了再涂。”
温童“”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往下扯被子,露出光洁的额头与黑白分明的眼睛。
温童紧紧盯着谢由手上的药膏“你放下,我自己涂。”
谢由摇头“不行。”
“你看不见伤势情况,而且让你自己涂的话,你肯定会乱涂。”
温童“我不会。”
谢由“你会。”
“高一运动会的时候,你磕破右手,说会好好涂药,但一次都没涂,都是我帮你涂的。”
“大一军训的时候摔到了腿,也敷衍我会自己涂”
温童“男子汉大丈夫,留点疤怎么了”
谢由“其他地方就算了,这个地方不需要好好保护吗”
温童脸颊不由自主地泛红,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不好好保护你那儿”
谢由淡定地说“等我受伤了,童童也可以替我保护。”
温童“我保护你个鸡儿”
谢由应道“好。”
温童“”
关于身体健康方面,谢由一向很强硬。
不是温童想拒绝就可以拒绝的,软硬兼施之下,温童毫无疑问地被迫趴在了床上。
谢由垂眸,看着少年绷得笔直的双腿,雪白匀称的腿肉上有着几道浅浅的指印,令人情不自禁地回味抓住时的触感,绵软细腻,仿佛要从指缝间溢出。
“快点说好两分钟”少年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
谢由应了声,开始涂药。
昨天在帮温童洗完澡后,已经涂过一次药了。
由于昨天有些情难自已,此刻伤口还是很红肿。
他把药膏挤到手指上,轻柔缓慢地抹上去。
微凉的药膏触及身体的刹那,少年白嫩的双腿绷得更紧更直了,浅粉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谢由一边细致入微地涂药,一边欣赏着少年的模样。
不到一分钟时间,温热的体温便将药膏融化成半透明的液态,亮莹莹覆在红肿处,透着几分情涩。